擁抱似水年華

今年的你，如何渡過聖誕夜？

聖誕夜這一天從白天開始就好像變成專屬於情人們的世界。

不管走到那兒，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們。

想去餐廳吃頓飯，稍微有點像樣的餐廳都應景的推出所謂的聖誕大餐。美其名是可以兩個人共餐，費用上比較經濟。

我還記得去年和幾位女性的朋友在聖誕節那一天出來混時，連看了幾家餐廳都只推出聖誕情人大餐，不由得有些憤憤不平「啊是怎樣！沒情人陪伴的人難道只能在家吃電視餐嗎？」有一種弱勢種族被欺凌的不平衡．．．希望他們好歹也考慮一下單身一人或不能和情人一起共渡聖誕的人的心情！

但每當我稍帶怨恨的這麼想著，一方面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心理不平衡才會產生這種心情？就會覺得怨恨餐廳的自己更悲慘。

今年的聖誕夜晚上，我和他咫尺一方，我一個人在家整理著白天上課時老師特別提供的聖誕節講義邊在網路上閒逛；他一個人在家邊喝著酒邊看著已重播了數次的羅馬假期，也許是那天他喝多了些，稍晚在電話中他說起老家的母親最拿手的點心，然後似乎不經意的他突然冒出一句：

「好想帶你回去讓你吃吃看我母親做的，那個味道比店裏賣的還好喔．．．」

「嗯．．．」家鄉的點心，那不就是他熊本老家的栗子糕之類的，據說是蠻甜的，而我一向對甜食不怎麼感興趣．．．

「我．．．真的很想跟你結婚．．．」

「？？？」我一下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藉著一點酒意，我才有勇氣說出口．．．」

「．．．」腦袋好像一下子完全空白，我完全不知怎麼回答。

「你別不說話啊，你總得告訴我──到底你是怎麼想的？」

我能說什麼呢？因為未來充滿了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每次一觸及話題的邊界，便會在下意識中不由自主的避開。尤其是剛交往時，有很多次我會刻意的提起，經歷了這樣的一段婚姻，我對婚姻失去了憧憬，也不認為自己擁有使什麼人幸福的能力。即使是這樣的我，他也願意等待嗎？

「你說句話呀．．．當然．．．我也知道現在還不可能．．．可是．．．看什麼時候先讓我家人認識你．．．」

淚水在眼眶不住打轉，我都快哭出來了，這麼重要的事，他真不該在電話中說的。

「你．．．是認真的嗎？」我的喉頭好像哽了一塊什麼東西，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嗯！當然！」他回答的口氣沒有一絲遲疑也很堅決。

我忽然覺得一個人的聖誕節似乎也不盡然是壞事。

一個人的寂寞，因而使我們彼此靠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