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便當主菜是阿諾昨天指定的烤秋刀魚。配菜是三椒雞丁及洋葱炒蛋。水果也是阿諾喜歡的櫻桃。

因為考慮到每次白飯都是只有撒一點香鬆太單調,突發奇想把它做成笑臉的樣子

急急忙忙到學校時雖然才剛過12點,阿諾已在門口等著了。

不知是不是等的不耐煩,他看起來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拿了餐盒之後,他說希望下次幫他直接訂外賣的餐盒或牛肉麵之類的東西。

坦白說,真有些感到挫折。但我還是回答他說:「嗯,好啊...那看你下次想吃什麼你跟我說。」

阿諾接過便當袋,抓著袋子像甩鉛球一樣,一路邊甩邊走回教室。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不由得想著:等他這麼一路甩回教室,恐怕那個笑臉飯團也不知會扭曲變形成什麼樣。

從家裏走到阿諾學校大約十分鐘的路程。

每次從家裏做好便當送到學校的路途中,我都會想起自己讀國中一年級時,有段時間大姊幫我做便當送到學校去的日子。

那時候父母剛在板橋買房子,除了我和大姊還住在台北老家,父母和其他姊弟全都住在板橋,因為老家是一棟天井式的房子,除了我和大姊,也還有其他住戶相互照應著,所以父母親才放心讓我們兩姊妹留在老家吧。

那陣子中午的便當是由讀夜校的大姊幫我做好,親自送到學校的。

大姊總是用一個很漂亮的透明便當袋,餐盒也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菜色,便當的味道我完全不記得,但菜色的外觀顯然都是大姊仔細搭配過的,所以每次打開便當盒一看,像圖畫一般的便當總是賞心悅目。

不過,大姊當時為我做便當的心情,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

一邊裝飾著餐盒,一心一意只希望接過便當的人看到餐盒能夠展開笑靨、愉悅的用餐的心情,我現在才真正領悟。

對於當時其實也才讀高一,就得肩負母職,晚上要上課直到深夜才能回家,早上還得起早催我上學,幫我送便當的大姊,我是否曾發自內心,由衷的對她說聲感謝呢?

我也還記得有幾次也曾等著遲到的大姊等到心焦,那時候的我是否曾露出厭煩的表情呢?

對於家人的付出,特別是來自父母的,我們總是接受的如此理所當然,很少懂得感謝,甚至還經常帶著批判的言詞,指責對方為我們做的不夠。

我是否也曾經像阿諾甩著今天的便當袋一樣,不經意的傷害了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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