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住的是相當舊式的和風旅館。

不同於過去旅行時總是住飯店或商務旅館,早上出門時,玄關的日本人總會欠著身說:「行ってらっしゃい(要出門啦?路上小心喔!)」雖然沒有明確的門禁規 定,但頭二天夜裏11點回到旅館時,旅館裏總是一片靜寂。第三天夜裏終於在「正常」的時間回到旅館,玄關的人行禮如儀說:「お帰りなさい(回家了 啊!)」。這真會予人一種住在這裏的錯覺。明明才住了一個晚上,隔天出門的回程,阿諾便問我:「媽媽,我們要搭電車回家了嗎?」
鳯明館
房間的門只有睡在裏面時才有辦法鎖上,清晨出門後,旅館的人為了維持空氣流通,總會將房間的紙門紙窗通通打開。全館二、三十間房都是如此。也沒人會擔心行李就那樣擱在房裏會不會有什麼風險。這大概也只有在治安良好的日本才有辦法做得到吧。

浴室有大眾的男湯、女湯,我們因為帶著小孩,所以旅館方面說可使用「家族風呂」。因為宿費在東京當中算是非常便宜的,我本以為了不起就是間附浴缸的浴室罷了,沒想到竟然很有小型泡湯的風情。每天玩了一天回到「家」,泡在浴池裏一身的疲憊都洗淨了。

當然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因為太安靜了,經常得不停的提醒阿諾說:「噓...小聲一點....噓....」但阿諾的音量控制向來只有「開」和「關」兩種,要他小聲,等於 叫他調成靜音,對於始終處在亢奮狀態的他而言,實在是太為難了。也有在深夜裏被負責清潔的伯母投以白眼噓聲警告的經驗,但畢竟吵嚷到別的客人是我們不對, 所以整體而言我還是很喜歡住在這間旅館的感覺。

回程後因為家裏也發生了很多事,所以直到回國後過了兩三天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將一副在日本買的耳環忘在浴室沒帶回來。雖然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但真的相當懊惱,走在台北的街頭時,發現自己不經意的便去留意有無相同形式的耳環。考慮再三,最後還是發了封e-mail去問。沒想到旅館方面很快就有回信來了,慎重起見,他們還仔細的描述了耳環的顏色和形狀以及寄件地址。

和大姊聊起這件事時,她感歎的說:

真希望自己的青春歲月和美好時光是遺落在日本,這樣的話,他們一定有辦法為自己尋回來。

我也有同感。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深深迷戀日本吧?!

ただいま!

(20040725)

照片:鳯明館台町別館的庭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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